[翻译]Rafael Arutunian Interview: If Mao is Awake, She's Skating
其实这个访谈已经是去年的了......因为这个访谈里的内容其实也不仅仅是关于mao的,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到mao的专贴里去了。本人英语也很滥,大家看着多包涵一点,原文是在fsuniverse看到的http://www.fsuniverse.net/forum/showthread.php?t=45661 作者:Nadya@fsu在俄罗斯,Rafael Arutunian最初是作为俄罗斯最近几年最强的滑冰选手之一Alexander Abt的教练而被人所知的。在美国,人们都知道他是5次世界冠军Michelle Kwan的最后一任教练。今年八月,Rafael开始与浅田真央合作,这位选手被认为是这个奥运周期的明星之一。
一个独特的女孩
当这个15岁的日本滑冰选手在大奖赛总决赛完胜时全世界的冰迷都喜欢上了浅田真央。但是因为国际滑冰协会所规定的年龄限制她无法参加奥运会。如果真央早出生三个月,那么奥运会女单的桂冠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谜,连日本的滑冰专家相信浅田是一位和Arakawa一样优秀的滑冰选手,并且应该不遗余力地为她争取个人豁免使得她能参加都灵冬奥会。
浅田并没能参加都灵冬奥会,所以我们对她的最深的印象来自于大奖赛系列赛事,这是这个年轻滑冰选手第一次参加成人赛事。这个赛季,她突然决定她需要一系列的重大转变,包括她的居住地,气候,教练以及编排。这也是她为什么出现在Lake Arrowhead接受Arutunian的指导。
这个当时仍然在努力克服奥运赛季的压力的教练—他带了两年的学生,Michelle Kwan, 最终不能参加奥运会-完全惊讶于浅田的到来。但是这也是命运的礼物,这是Rafael最近如何形容她。
“这个女孩很独特,拥有惊人的天赋,非常非常的聪明。这也是她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Michelle的地方”
问:浅田是怎么找到你的冰场的
答:就像很多人那样通过偶然的机会。我从来没有监管过滑冰选手,也没有邀请过谁和我一起训练。 我很忙。有时候,一些很有名气的选手在我这训练一段时间,比如Jeffry Buttle,我时不时地和他合作一段时间。我更像一个顾问而不是教练。夏天的时候,他们突然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浅田真央要来Lake Arrowhead.
她和她的妈妈,姐姐以及同行的经纪人一起来,并且待了一个礼拜左右。我知道在来Lake Arrowhead之前他们已经去过加拿大和东海岸了。去年夏天,浅田又来到加利福利亚并且告诉我她想和我长期合作。现在给出我们合作的评价尚且言之过早,部分因为她很晚才到美国,我们的训练有点赶。
问:她有描述过她的期望么
答:通常来说这个水平段的滑冰选手更期望一个好的训练环境而不仅仅是个教练。我不敢说浅田会在Lake Arrowhead待多久。如果她待很长时间,也许我们以后需要就我们的合同安排进行讨论。
问:你是否需要类似于她不会离开你的保证
答:并不是这样的。任何一个教练,并不仅仅是我,通常是有很多滑冰选手的。如果组里有一个很强的需要经常去比赛的选手,那么会有更大的可能性失去其他人。当教练与一个明星学生合作的时候,她/他通常不会被钱所伤。但是如果这个明星学生离开,这个教练可能失去所有的东西。在美国,不管你是否有足够多的工作,你都需要支付账单。这也是为什么我有合同的原因。并且大部分美国的滑冰选手都明白在美国教练首先是个business proposition(不知道该怎么翻出来好)。
我明白这一点有点晚。我们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长大的并且没有人告诉我们事情是怎么运作的。
这里的滑冰选手也很不一样。你并不需要迫使他们工作,他们通常都很明白他们需要什么。这是在美国生活所必需明白的另外一件事。你必须记住你并不是一个独裁者(dictator,好像直接翻成独裁者也挺奇怪的)也不是父母,而仅仅是教练。你可以给出建议但是不能固执己见。这是礼节的一部分。你不能对你的学生说“你必须……”, 因为从他们小的时候他们成长在不必对任何人任何事尽义务的期望中。你甚至不能把一件事情重复地说,这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否把他们当傻子看。
还记得Sasha Cohen和Tatyana Tarasova之间的事情么?看起来她们有很好的进展,我作为一个教练目睹了那一切。Cohen对于工作(work,是不是翻成训练什么的更好些)并不感到恐惧,并且对俄罗斯有一些了解。换句话说,双方都努力使她们的的合作变为可能。但是Cohen还是离开了。她并没有准备好承受持续的来自于她的教练的压力。
我有点晚才明白在美国工作,你必须控制好你所发出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你不能过分的要求学生都按照你的要求来。通常,滑冰选手们从来不说不。但是如果你发现你告诉了他们某些事情而他们仍然延续他们以前的方式,这就意味着他们不打算接受你的意见。坚持没有任何意义,这只会使她们离开。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的M.O.(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单词的缩写)是:如果你喜欢我所有的那么请聆听,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迫你 (if you like what I have, please listen. If you don’t, I’m not going to pressure you)。我提供专业服务,仅仅就是这样。
NO NEW RODNINA
Q 我觉得你在刚开始和Kwan合作的时候有过一段困难的时期。你害怕失去她,害怕并没有达到她的期望,这在2004年多特蒙德世锦赛表现得尤其明显。
A. 是这样的。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并不仅仅是我。
Kwan是一个时代。当她开始和我合作的时候她的职业生涯她已经处于她的职业生涯的末期,每个人都知道她的星途开始暗淡。Kwan也知道,但是作为一个教练,我没有权力让她知道我认为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哪怕一点点也不行。我们从来没有就此事讨论过,不过我仍然觉得Michelle对于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和她一起承受压力是很感激的。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一生中是否还会见到花样滑冰中有那么伟大的明星。我们仍然没有拥有另一个Irina Rodnina. 你或者不喜欢她的风格,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没有其他的选手拥有她的才能,并且这并不仅仅指滑冰技巧。
Q. 我仍然不能明白Kwan是怎么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克服都灵的噩梦,她的伤病以及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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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在奥运会之后她很快做了手术。从都灵回到美国的时候Michelle疼得不能坐下来也不能正常地走路。我被震惊了。当我们刚开始合作的时候,Kwan经常抱怨她的骨盆骨在体内游动。我并不是很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她接受治疗的时候,发现她的盆骨右侧从她的骶骨脱落,这种状况的形成经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这就是给在奥运前两年给Michelle带来痛苦的疼痛。
有的时候她能够来训练开始在冰面滑行。我只能观察到她的脸。如果她从我身边经过并且轻轻地摇下头,我就知道今天将不会有训练了。她的臀部的伤已经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了。当疼痛超过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她会去LA看一个中国理疗师,他会将她的骨头复位。
并且还有另外一个让事情更复杂的因素,在奥运会之前Michelle在LA开了个自己的溜冰场,出于商业原因,她必须在那里滑冰,而那里的冰面要比Lake Arrowhead硬很多。在硬冰上着落会加重她的盆腔关节的负荷。这些我都知道并对此感到有压力和生气。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并且我又怎么能让她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离开?
Q. Kwan目前怎么样?
A. 我给她建议了一些我认为她会觉得有趣的事情,一系列与花样滑冰有关的慈善活动。 能够负担起孩子滑冰的家庭并不多。在美国滑冰是一个很昂贵的爱好。Kwan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去创建一个平台给有天赋的儿童提供一个公平的机会去滑冰。如果她能将这一理念传递给有钱人,他们会不假思索的资助她。人们通常会信得过像她这么有声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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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并不想做教练或者是继续滑冰。她在骨子里是个运动员。这也是她为什么对滑冰表演没有兴趣的原因,她渴望的是竞争。
数量到质量
Q. 当你和Kwan合作的时候你是否观察过浅田的成长?
A. 仅仅通过录像带-从她开始参加青年组的比赛起,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太多关于结果或者责任的想法。这些是我所观察到的。现在她是个不一样的滑冰选手了,更成熟了。可以说她开始感觉到压力了。对于她会怎么处理这些压力我们拭目以待。浅田并不仅仅是训练很多而已,她根本就是在冰上生活的。我并不知道是谁在资助她的训练,不过有时候我觉得日本女单选手们可以得到无穷的资助。(have access to bottomless coffer,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浅田经常和IMG签约,这是个好事情。我经常祈祷有一天我们能够明白有才华的运动员并不仅仅需要专业的训练环境,合适的财政管理也很重要。这样他们才能够除了训练不想其他事情。在这方面日本花样滑冰协会有很好的政策。
Q. 我注意到在日本选手参加比赛的时候他们周围总是围满了官员。在Arakawa跟随Tarasova
训练以及Fumie Suguri跟随Oleg Vassiliev训练时都是如此,现在浅田也是。这是否是一种控制外国教练的方式?
A. 并不是这样的,更多的是一种表示关心的方式。我个人也感觉到了那种关心。不管我们在哪里训练,他们总是把水杯和纸巾准备好了。他们总是会询问是否一切顺利。
同时,我认为如果日本滑冰联盟开始对我不满,我将会很不平静(with no calm at all,不知道是不是翻得对的,感觉很怪)地被取代
Q. 浅田讲英语么?
A. 她的英语现在仍然不是很好,不过她在尝试。我经常对她说“如果你不明白某些事情,马上告诉我,我会试着换种你能理解的方式再解释一遍”。
她现在的处境有点困难。她16岁了,我经常被问到是否关心她的青春期会影响到她现在的技术
Q. 那么你是怎么看的呢?
A. 我认为青春期带给亚洲女孩的问题相对于她们的欧洲或者美国同龄人要少。Kwan曾经告诉过我她在青春期的时候有过一段困难的日子,不过这大部分是因为她毫无顾忌地吃任何她想吃的东西。这样在不经意间她就长胖了。她的前教练Frank Carroll曾经很坦率地对她说“Michelle,看看你自己,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么?”
到目前为止,浅田仍然是吃任何她想吃的东西。但是如果她意识到这影响到了她滑冰,她会开始节食。尽管我不得不说日本人并没有采取预防性的措施。这从他们的训练中就可以看出来。比如,作为一个专业教练,我总是能看出来什么时候一个运动员的一些品质开始渐渐消失,然后我总是试图在她的缺点很明显之前改变一些事情。但是一旦他们觉得有些事情不对,日本人会训练得更刻苦,花两倍的时间滑冰来使事情好转。
浅田给我带来了很多工作。有时候我觉得我给她安排的量已经足够了,但是她仍然不停止。
Q. 我听说相对于俄罗斯选手,日本选手花在冰下的时间较少。
A. 是这样的。不过浅田就像鱼一样。你是否见过鱼在游泳之前到岸上热身。她来自冰上,当她滑冰的时候她就在热身。只有当她睡觉的时候她才不滑冰。她知道怎么样去训练很多,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这样。看起来日本人从小就学会了享受繁重的工作。并且他们信奉他们的工作量总有一天会转换成他们结果的质量。 “到目前为止,浅田仍然是吃任何她想吃的东西。”
真的吗?羡慕。。。节食太痛苦,过头就会引发厌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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