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体育报》对黄欣彤的专访,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这些被忽视但美丽的中国冰上舞者们的感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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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舞美女黄欣彤:美丽背后是艰辛 喜欢简单自律
本报记者 王向娜
黄欣彤是美女,毫无疑问。在花样滑冰项目上,冰舞项目的选手很好辨认,用黄欣彤的话说,“报到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形象姣好,身材高挑,是冰舞女伴的必要条件。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对于冰舞选手来说,更是必修课,冰舞本来就是给人们带来美的一项运动嘛。”黄欣彤说,在冰场上肆意挥洒美丽,黄欣彤从来都没后悔过自己选择的事业。“冰舞很难,尤其亚洲人很难理解,选择这个项目的人不多,支持项目的人也不多,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热爱的事业,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黄欣彤说,十几岁选择了冰舞,她也为自己开启了一幅美丽的人生画卷。
世锦赛刷新历史
去年世锦赛,黄欣彤和郑汛拿到了第19名,这让她很憋屈。“去年世锦赛,我们的动作也正常发挥了,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还是被挤出了前15名。我当时特别气愤,连后面的比赛都没有看。我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国际上还是不认可,挺憋屈的。”黄欣彤气鼓鼓地说,国外的裁判对于亚洲人就是这么保守,给你分数的时候特别吝啬。
今年世锦赛,她和郑汛再度站到了赛场上,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我们俩希望能进入前15名,这样就可以直接进入正赛了。”按照国际滑联的规定,世锦赛没有进入前15名的选手在第二年的世锦赛上必须首先展开一场资格赛,才能获得参加正赛的资格。
资格赛第2,短舞第13,总成绩第12名,黄欣彤和郑汛创造了中国冰舞历史上最好名次。而滑完自由舞之后,黄欣彤看上去并不开心,“是担心吧,虽然技术动作完成都还可以,但是今年世锦赛有38对选手比,水平谁也不差,我还是看到分数、名次出来之后才会比较放心。”黄欣彤笑着说。
第12名的成绩,让黄欣彤和郑汛非常满足,来年的世锦赛,他们不需要再经过资格赛的洗礼了。
而新的目标也逐渐浮现出来,“下一个目标是前十名,这是任何一个中国冰舞人都梦寐以求的目标,我们也希望自己能够不断创造奇迹,不断突破。虽然从目前看前十名的阵容实在是太强了,但我们尽量努力吧,在自己运动生涯当中,尽可能地让中国的冰舞能再往前一点就更好一点。”黄欣彤说。
国外编排长见识
从历史成绩上看,中国的冰舞项目与双人滑、男女单人滑都没法相提并论,但是国家队并没有放弃该项目,黄欣彤/郑汛和于小洋/王晨在近几年都得到了出国训练、编排的机会,黄欣彤说,正是这些机会,让他们受益颇多。
“亚洲人在表演上本身就不如欧美选手自然,以前我们做出来的动作不是很自然。这几年国家派我们出去训练,接触那种环境,在训练上更西方化了,从生活上也融入其中,表演起来更自然,对情感上的表达,对音乐的诠释也会更自如一点了。”黄欣彤说,由于中国人本身偏于羞涩、内敛、害羞,他们出国训练的时候,教练经常说,你们太羞涩了!“当时教练就会讲,这个音乐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她会一再地教你:女人看见心爱的男人时是什么样子?你要用什么样的眼神去勾引男人?我们国内的教练可能就会教我们技术动作如何如何,不一样的。”黄欣彤说。
一点点地提高,一场场去世界赛场碰壁,黄欣彤和郑汛在发挥水平的情况下仍未得到裁判认可,教练就告诫他们说,因为你们是亚洲人,你们要比别人好很多,分数才可以打上去!
此外,由于冰舞项目和其他项目有着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每一年的风格都不会重复,变化很大。“比如今年的短舞是拉丁风格,我们就要特别疯、特别奔放。明年要是换成了华尔兹,我们就要表现出很高贵的气质来。”黄欣彤说,作为必修课,她和郑汛从小就练就了国际标准舞的十种舞蹈。而有时候,国际滑联会出台一些他们范围之外的风格,这就只好去国外求教了。“有些舞蹈国内都没有,我记得有一年要跳美国三、四十年代的舞蹈,我们根本找不出来谁会跳,只好去美国上了一堂课。当时觉得学费特别贵,我们就上了一堂课,其余的课怕花钱,就说不上了。”
在大家眼中,出国训练、编排是很光鲜的事情,但其实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清楚。黄欣彤回忆说,以前出国的时候,她和于小洋都挤在一张床上睡,就是为了省钱。“我们在美国租的房间除了是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我还记得第一天过去,没有灯、没有桌子,我们就在地上铺上黑色的垃圾袋,趴在地上吃方便面。虽然国家队有经费,但一分钱也不能乱花。”
从黄欣彤的介绍中,我们看到了一群可爱的运动员。
坚强的“林妹妹”
别看比郑汛小一岁,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性格外向开朗的黄欣彤却一直担当着两人的发言人角色,“郑汛不太爱说话,我是被逼的,总得有个人去说吧。”黄欣彤笑着说。慢慢地,她也会“逼”一下郑汛,再遇到采访时,黄欣彤会朝郑汛胳膊上打一下,然后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看着他去回答记者的提问。
长年累月的训练,再加上各种比赛的压力,黄欣彤身体一直不好,从2007年开始,黄欣彤发现自己经常发烧感冒,到了2008年心脏上有了些反应,后来被确诊为甲亢。“这么多年能维持这个运动状态,真是不容易!每个月我都要去医院抽血、复查,一直没断过药,一上强度指标就高,就要吃药调整,有时候会根据身体调整运动量的大小。”她无奈地说。
即便如此,黄欣彤和郑汛仍未有过退意,她说,他们很喜欢运动员的生活,简单、自律,“在北京训练的时候更紧张,也就能在周日下午出去逛逛街。回到哈尔滨之后时间要宽裕一点,也就是逛逛街吧,没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黄欣彤说。教练、父母的关爱,再加上运动员的自律,黄欣彤和郑汛将生活安排得很简单,“不能因为玩,让自己伤着,这样不但影响自己,影响舞伴,还会影响队伍的计划。”黄欣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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