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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和裁判还有观众席上的观众对视了。我的意识能越过挡板了”刚结束比赛的小塚崇彦，带着兴奋的劲儿，将内心的喜悦表达出来。被挡板隔开的小塚和观众融为一体的表演，那是他长年所追求而一直无法实现的东西。 GP第一站的SA。小塚在作为世锦赛银牌得主迎来的第一场比赛中，SP 4周摔倒第二名，FS 4周和3Lz摔倒第三名。这样的跳跃和名次，说明他并没能发挥出他的实力。但这场比赛，却是他通向新的表演的一个转机。 ■从技术到音乐的表现，新的课题是“想要在喜欢的曲子中听着音乐去滑” 在footwork上，小塚一直拥有很高的评价，但表现力，却一直是一个课题。佐藤信夫教练也说：“滑冰的技术他已经有了，我也已经教了。但怎样展现他的技术，怎样让技术与观感融为一体，初次就能得到很高的评价，这是他所面临的课题”。小塚自己也在不断尝试和探索中：“虽然表演时的羞涩感已经比以前少了，但表情和氛围的酝酿还是很难”。 于是这赛季，为了向表演的领域更进一步，他在SP和FS中都进行了新的尝试。 SP第一次交给了作为Yuna的编舞而广为人知的David Wilson。David是让曾经腼腆的Yuna成长为拥有丰富表情和超强展现力的编舞。对小塚来说，这是引出他新的表现力的机会。曲子是jazz《Inner Urge》。在日本并不为人熟知，却是优秀的音乐乐曲中的一首。伴着晦涩的旋律，试着将小塚变成大人，引出他酷的一面的选曲。这个节目需要上半身上下左右大幅度的移动，并且编入了许多复杂的重心移动。如果能跳出来，将会成为内行们最喜欢的节目之一。 这是Wilson的自信之作，他说：“这是我藏了近10年的曲子，我终于遇见了拥有足够灵活的脚上功夫来配合这首曲子那种酷的感觉的选手了” FS是他自己选曲的《风之谷》。小塚说：“这是一首在壮大的主题下，旋律却很平滑流畅的曲子。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会和滑冰的流动很合。我希望在自己喜欢的曲子中，感觉着音乐去滑”。 他对着乐谱，自己做了剪辑。这对没有真正演奏过乐器的小塚来说是很让人惊讶的。“旋律在听出来后先从复杂的部分着手，我原以为开始的小节只有4个左右的音符，没想到是有更多的音符细小地排列成的串”。 感知音乐细微的部分，是为了让身体的动作与音乐更复杂地契合在一起的开端。他已经站上了那条起跑线。 ■舒畅地全神贯注地滑冰，是目前比跳跃更重要的事 于是，他迎来了SA。在SP的jazz中，“要滑得自如，要和音乐配合”的意识占了上风。由于顺利地将复杂变态的步伐滑了下来，在得到3级的同时，还得到了goe+1~3的较高评价。“我觉得我能听着音乐去表现了”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表情却好像有些不太满意。 那一晚，他去看了冰舞的SD。看着舒服流畅地滑着的选手们，他突然恍然大悟。 “我自己太强求于要滑起来了。其实不急不缓的自然的流动，才是好的滑冰……我会将这些事从脑子中忘掉，试着更自然地感受着音乐去滑”。 次日早晨的FS训练。因为急进而前倾的体重稳稳地回到了两足之上后，舒展的滑冰的感觉也回到了身体之中。“从小就开始练习的东西，是我可以有自信的部分”。 同时，出现在冰场边的编舞师Marina Zueva也不停地敲打他。 “现在并不是统筹跳跃的时期吧。你不是想滑着自己喜欢的曲子，怀着喜欢滑冰，喜欢日本的心情去滑吗？那才是目前的课题不是吗？”佐藤教练也持相同的态度，同意表现应该放在比跳跃优先的位置。 其实对于像小塚这样本身跳跃已经完成的选手来说，要在曲子中让跳跃成功，只要探索旋律与自己的呼吸还有滑行速度契合的部分，然后把跳跃塞进去就可以了。这是只要花了时间就能完成的常规作业。这赛季，应该新入手的是音乐的表现。 “听着音乐，舒畅地去滑就好”。简单的想法，却让头脑异常清爽。
■与裁判和观众对视了“和会场连为一体了” FS最大的看点，就是两段步伐。但不同于以往只展现脚下的技术，侧重点在于怎样表现音乐的感觉。于是，起了化学反应。第一个level up——和观众还有裁判“对上了眼”。在此之前，都只是漠然地抱着要看向观众席的意识，真正对上眼这是第一次。和他对视上的裁判和观众都不由得微笑起来，而小塚也是，噗地漏出了笑容。 “对视上了就说明我的意识传达到了外面那个地方。感觉和观众连为一体了！” 同时，他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看向观众和裁判”是谁都经常对他提的建议。而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小塚终于领会到了。 至今为止，看向观众是一种看向全体观众的印象，只是漠然地东张西望。“只是和某一个人对视，就能让全部的观众都代入进来。我发现到这样一种感觉，大概和演唱会中，歌手看着别的人，但却觉得他只看着自己的那种感觉很相似吧。”另外，他还有另一个发现。 和自己对上眼的观众，是在裁判席的对面。是在背对着裁判的情况下对视上的。“有香姐做编排的时候，经常是朝向360°的表演，而不仅仅朝向裁判。之前我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但（这回）我感觉到，即使背对着裁判，只要你朝着观众表演的氛围从你背后传达过去了，就是表演了。” ■与音乐协调的滑冰“只属于滑冰的脚尖的魅力” 而另一个化学反应就是节目后半的Choreo Step。身体与音乐融为一体。在交替步上咻~地加速，在Toe Step上跳起，就一气滑到冰场的另一端。好似鸟儿自由地在广阔的天空中飞翔，与主题壮大的旋律很好地调和在一起。那是只有小塚那精密的深刃才能表演出来的妙计。“选曲的时候，它就给我一种这里是飕~地滑过去的步伐的感觉。噌地踮起脚的交替步之类的，大概就是所谓的只属于滑冰的魅力吧。那是我最想要展现给大家的。” 裁判们（对这段步伐）的评价是+1+2，但在之后的裁判会议中，这段步伐应该得到更高的评价成为了会议的话题。那是漂亮地证明小塚对滑冰感性的瞬间。 在10.1举办的Japan Open中，虽然除了四周跳以外的跳跃都顺了下来，但作为课题的“感觉着音乐去滑”却没能做到。而这回，虽然跳跃失误迭出只拿到GP第三名，但抓住的感觉，是联系着下一次(比赛)的重要的东西。前半的定级步法中与观众连成一片，后半的Choreo Step中与音乐融为一体。佐藤教练这么说：“原本这该是更稳固跳跃的时期。不是光为了对上眼这点事就高兴的时候。以此为契机有所成长才是更重要的。”稍微有点严厉的话语，但说的时候的表情却是微笑着的。而小塚也已经着眼于下一步。 “虽然感觉很对不起我的粉丝们，但这回请允许我将我自己该做的事放在优先的位置。看了Japan Open后，担心这节目会变得怎样的人应该很多。但我确信，在喜欢的曲子中感受着音乐去滑，这个方向是没有错的。下次，我希望能更加强跳跃与跳跃间意识的连接，让曲子整合出一个完整的表演。” 那是很小的一步，却是踏实的一步。小塚能制造出更大的化学反应，他的表演给人这样的预感。 （2011.1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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