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11:40,花样滑冰大奖赛法国站。
上下眼皮打架的我仍在等,等法国选手的自由舞《猫》,更确切地说,等他们的教练———刚满37岁的Platov,冰场上独孤求败的G/P中的P.等他一个神情,是乏味、玩味,抑或失望?对这个创造力日渐缺失的冰坛。
我失望了。“哭泣与亲吻区”的他依然一笑作春温,六年红尘就成了淡粉。
从1994年的利哈默尔到1998年的长野,那个滑冰界天才辈出的黄金年代,那一场红楼十丈,鲜花簇锦烈火烹油。那一年O/ K的《卡门》烟视媚行,一种跳脱三界五行的妖冶;那一年B/S举手投足间初见“若得冰轮长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的眉眼;那一年靠着高难度的抛跳和捻转,申/赵就此开始愚公移山的登顶路。
那一年,《安魂曲》里G/P用生命起舞,那场“献给Grinkov和所有逝者”的舞,质天叩地问鬼神。请掘好我的坟墓,让我安息,那种抵达临界点的张力和舍生取义的风华,一舞倾世。
那一年前,G/P不离不弃,在全世界都认定伤重的Platov冰上生涯已宣告终结时,只有Grishuk固执地守在他身边,不说放弃;那一年后,G/P两两相忘,一意往好莱坞发展的Grishuk数月未返冰场,Platov一怒之下换搭档,转职业,自此形同陌路。
自此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