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八年之久的痛苦岁月里,Eman几乎没有和他的父亲讲过一句话。
1994年Eman的父母怀着对彼此的愤恨离婚了,当时他才13岁——此后,这个有着极高天赋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只要与已经离开他们Richmond Hill家的父亲有任何的联系,就会引来母亲的暴怒,对此他深深地惧怕着。
“正如她所做的那样,我被用做为一种武器”,Eman回忆说,“这并不是说她不爱我,只不过那就是她(爱我)的方式,那就是我当时的处境。”
1998年Hamilton的加拿大锦标赛上,Eman以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亚军(这是他第一年参加成人组的比赛),在酒店的大厅里他见到了父亲Lokraj。他们只匆匆交谈了几句,17岁的Eman不时地偷偷回头看几眼,因为他知道如果被母亲Enza发现的话,他将面对的是多么大的震怒。
在那段时间里,Eman想见到他父亲话只能是从数千陌生人中匆匆瞥见一眼而已,而且比赛必须是在GTA附近举办。据当时在场馆内的人说,一次Eman的父亲甚至想要通过警卫递条子给他的长子(Eman是三兄弟中的老大)来跟他取得联系。
“想要真正享受冠军或滑冰本身带给我的满足感真的很难很难,因为这场(父母间的)战争始终在进行着——而很显然我被夹在了他们之间,”Eman说道,“所以这是种苦乐参半的感觉。”
谁可以肯定地说Eman痛苦艰难的成长经历,到底对他表演的不稳定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呢?Eman是一个滑冰界的一个迷,一个奇迹,他被认为是加拿大冰坛最具天赋的选手,甚至超过了Elvis Stojko, Kurt Browning, Brian Orser 和Toller Cranston。
但现在,24岁的Eman表现却是如此的不稳定,前一秒他还如同最明亮的恒星般闪耀,后一秒却已如流星般陨落,有时这种情况甚至出现在同一套节目中。昨天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他跳空了一个Axel三周,从而落后于Jeffrey Buttle短节目排在第二。(这篇采访是今年的加锦赛期间的)
Eman承认这是“取决于心理较量的比赛的”一周,但他并没有从体育心理学专家那得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发现我的问题更多的是由于提及我的童年和家庭,”他坦率地说。
已经与他合作了多年的教练Joanne McLeod这个赛季还将继续执教他,她鼓励Eman咨询专业人士来解决这一问题。
这显然是需要时间的。与他父亲长时间痛苦的分离所带来的创伤仍然影响着他。
“对我而言,虽然这不同于父母的离世所带来的痛苦与创伤,”他说,“但至少它所带来的伤害是同样可怕的。也许你觉得这件事这样就结束了,那于我而言却并非如此。我知道父亲仍然在某个地方,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就像是处于不定的状态一般。这使我觉得更加的难以应对。”
Eman现在已经重新和父亲取得了联系,昨晚在John Labatt中心他的父亲和6000多名观众一同观看了他的比赛。
2002年,Eman违背母亲的意愿重新与父亲取得了联系,这一步对他而言是十分困难和需要勇气的。即使他们重聚的事并没有在家庭中公开,但也不保证这件事不会造成摩擦与不和。
“谁又能知道呢?”Eman说,“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这就像是把我的生活拍成真人秀一样,因为我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那肯定会吸引很多观众。我想我不过是有点像我这个年纪的人一样罢了,我不会再继续像以前一样,如果什么事情是我不喜欢的,那我就会说出来。”
Eman的父亲来自印度的Punjab,是一个工具印模的工程师,母亲Enza来自意大利(罗马),以前学习歌剧尔后从事银行业。他们在加拿大相遇,之后在Richmond Hill定居。正因为有了这样特殊的生活环境,Eman会说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
“我的父母都非常的聪明,而且也很喜欢艺术,”Eman说,“但是争端,他们有很多的争端。”
“我妈妈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为我自豪,她总是在我身后支持我,期待我能有所成绩。我的父亲则更为理性和平和。因此我更倾向于他,他从不如火山般暴躁。
“我知道我似乎把我母亲形容成一个很可怕的人,但事实上她并非如此。她爱我而且一直都会那么的爱我。我想我性格中强烈的那部分是从我她继承得来的。”
两年前,Eman听从朋友的劝说主动和父亲取得了联系。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Eman描述道,“因为那么做就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但同时,这就像是我必需把属于我生活的那部分找回来。”
“我父亲也始终那么的爱我。但家庭的境况,父母的关系,使得我无法真正和父亲交流沟通。这并不他故意要遗弃我,他一直都在那里,在某个地方。他曾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