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术实力
陈露无疑是1990年代最优秀的女子单人滑业余运动员之一,但她的技术实力并不是同时期最顶尖的。
跳跃
美国的塔拉·利平斯基(Tara Lipinski)在1998年冬奥会上出色的完成了后外三周跳接后外三周跳的联合跳跃[8](3 Loop + 3 Loop),以及后外点冰三周跳接后外半周跳[13]再接后内三周跳的连续跳跃[11](3 Toeloop + half Loop + 3 Salchow + SEQ)这两个难度极高的跳跃动作。俄罗斯的伊丽娜·斯卢茨卡娅(Irina Slutskaya)也多次在重大赛事中完成了三周跳接三周跳的联合跳跃。日本选手伊藤绿(Midori Ito)在1992年冬奥会中成功完成了三周半跳,法国的Surya Bonaly更是在冬奥会上尝试四周跳(但未能成功)。
相比而言,陈露的跳跃难度并不高。尽管她早在1991年世锦赛上就完成了后外点冰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的联合跳跃(3 Toeloop + 3 Toeloop),但在此后的世锦赛和冬奥会中,她没能完成其它类型的三周跳接三周跳的联合跳跃,或者没有编排这些联合跳跃。例如,陈露在做勾手三周跳接后外点冰跳的联合跳跃时,有时会根据勾手三周跳的落冰情况决定后面接的后外点冰跳是三周还是两周:如果勾手三周跳落冰较好就接后外点冰三周跳,从而成为勾手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的联合跳跃(3 Lutz + 3 Toeloop);如果勾手三周跳落冰不好就接后外点冰两周跳,从而成为勾手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两周跳的联合跳跃。然而,她从未在世锦赛和冬奥会上成功完成勾手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的联合跳跃。另外,陈露在她所参加国际业余大赛的最后一个跳跃是1998年冬奥会自由滑的结束跳——后外点冰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的联合跳跃,但该联合跳跃的第二跳出现了明显的存周(即空中旋转的周数等于或超过两周半、但不足三周)。当时她的竞技状态远不如1995-1996赛季,因此她在自由滑即将结束时安排这样一个联合跳跃,冒了很大的风险,令人倍感惊讶。幸好这个联合跳跃除了第二跳存周外没有别的大问题。
尽管难度上不及同时期的最高水平,但陈露的跳跃动作很标准,反映出其基本功很扎实。例如,她很少出现“Flutz”[14]这种变形的勾手跳。而同时期的某些运动员,如以技术难度著称的塔拉·利平斯基有时把勾手跳做成了“Flutz”,甚至连在1998年冬奥会夺冠的那套自由滑中也出现了这种动作变形。
旋转
不少欧美选手的旋转技术较为全面,因此她们的联合旋转兼顾了难度和美感。而陈露不擅长蹲转,她很少在国际大赛中采用这一姿势,另外她做联合旋转时经常出现旋转轴在冰面上的移位,因此有时会影响了她在联合旋转上的技术得分。
步法
相对美国选手关颖珊(Michelle Kwan)这一类能把步法同时做到复杂和美观的选手而言,陈露的步法比较简单,有时因为直线接续步和燕式接续步难度不高而影响技术得分。
她的艺术才华
1990年代有三位获得世锦赛金牌和冬奥会奖牌的女子单人滑运动员因出众的艺术才华被广泛认可。她们是乌克兰的Oksana Baiul(1993年世锦赛冠军、1994年冬奥会冠军)、中国的陈露(1995年世锦赛冠军、1994年和1998年冬奥会季军),以及美国的关颖珊(1996年和1998年世锦赛冠军、1998年冬奥会亚军)。陈露是这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也是艺术风格最多样的。
在1990年代通行的6.0评分体系里,如果某裁判给两位选手短节目的技术分和艺术分之和相等,则技术分高者名次靠前;如果某裁判给两位选手自由滑的技术分和艺术分之和相等,则艺术分高者名次靠前。尽管陈露的技术实力不是最强,但由于自由滑比短节目更重要,她依靠令人惊叹的艺术表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席之地。除了由身体摆出的各种姿势和恰当的面部表情,她还通过从手臂到指尖的灵活多变来表达音乐,进一步增加了自己的艺术魅力。这成为了她和同时代很多女子单人滑业余运动员的一个重要区别。
另外,陈露还有个人独创的动作造型,在联合旋转中出现。身体各部位的详细分解动作如下:在冰上旋转时,右腿向前右侧弯曲作半蹲状,同时抬起左腿并将脚踝放在右腿膝盖上;上身略向前弓;左臂举过头顶并与旋转轴呈约135度角,右臂与旋转轴呈约45度角,使两只手臂在一条直线上;仰头。该造型来自中国甘肃敦煌莫高窟壁画中的“飞天”人像。 这个特殊的旋转造型是陈露的招牌动作,在她参加1992年世锦赛时就已出现。她的很多著名节目中都包含这个招牌动作,如1995年世锦赛自由滑的第1分04秒,1996年世锦赛自由滑的第3分41秒,以及1998年冬奥会自由滑的第2分47秒。
陈露在艺术表现方面的分水岭是1994年。此前,尽管她的艺术分并不低,不少人还是把她当作“跳跃的豆子”(the Jumping Bean),这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能够在各大国际性赛事中出色完成多个三周跳的女选手并不多见。1994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