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傍晚,已随女儿申雪南下生活了近半年的申杰和吕曼丽夫妇从深圳回到了哈尔滨。早早赶回来,与其说是为了给即将回乡献艺的女儿女婿打前站,不如说是先替小雪和宏博向哈尔滨的亲戚们赔个不是。 “因为两个孩子这次回哈行程十分紧张,恐怕除了表演之外,很难有时间和爷爷、姥姥,还有舅舅、叔叔等聚在一起吃顿饭了。”申爸爸说,他和爱人下了飞机就直奔小雪姥姥家,然后联络所有在哈的亲人,请大家吃饭。
饭桌上,申杰向大家说明了原因,请求各位亲人不要挑小雪和宏博的礼,尽管这是两个孩子登记结婚后第一次回家乡,但很可能无法一一去看望每一位长辈。申杰甚至提出,“要不大家一起去看小雪、宏博表演吧,咱们干脆在冰场上来次家庭大聚会。”
婚期一拖再拖
对于亲人们来说,小雪、宏博回乡能不能和大家见面,一起吃顿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小两口过得好。不过大家还是非常关心他们的婚期。虽然已经合法了,毕竟还没有举行仪式。尤其在几位老人看来,那是决不能省的一个环节。
亲戚们的询问让夫妻俩很是无奈:“我们也很着急,可是两个孩子东奔西走的,忙得一点时间都没有,每次跟他们提起结婚的事都说‘不着急’。”
事实上,申雪和赵宏博自从7月份在北京悄悄地登记之后,双方的父母就催着他们举行婚礼。为了满足老人们的心愿,他们原定于9月9日结婚。因为与国外表演时间冲突,以及准备婚礼的时间太仓促等原因,他们决定延期至10月或年底。“转眼间到了11月中旬,两个孩子依然没有动静。”申妈妈不无埋怨地说。
“姚滨教练曾答应为小雪和宏博策划一场冰上婚礼,他还要练一首曲子做钢琴伴奏。”申爸爸透露说,“可是现在新赛季开始了,姚教练也忙上了,带着庞清/佟健、张丹/张昊到处去比赛,看来也顾不上两个孩子婚礼的事了。”
夫妻俩发过牢骚之后,只有耐心等待。他们期待着小雪和宏博能举行一场不同寻常的婚礼。“我们也希望婚礼在冰上举行,最好是一场花滑界的大聚会,现役的、退役的、老的、少的,能来的都来,铁杆儿粉丝也可以来,到时小雪和宏博为大家献上他们精心编排的表演节目。”申妈妈憧憬着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收任何人的财礼,只要来参加婚礼就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恋爱时大家被蒙在鼓里 今年3月在东京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上,赵宏博赛后单膝跪在冰面上,深情亲吻申雪的脸颊,浪漫求婚的场面,感动了很多人。然而,当时在电视机前的申爸爸和申妈妈并不知情,回忆起那一幕,申杰讲述了一段背后的故事。
宏博向小雪求婚是在第二天通过媒体传播出去的,申杰在看到电视新闻报道的同时,接到了姚滨教练的电话,大意是问他事先是否知道宏博和小雪的恋爱关系。申杰则回应姚滨:“就连你这个整天和他们在一起,亦师亦父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离他们那么远,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其实,申爸爸和申妈妈早已做好了女儿和宏博成为一对的心理准备。
小雪还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时就和宏博“拉手”练双人滑了,申杰和爱人为了让宏博对他们的女儿好一点,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待宏博。当时的出发点带有私心,但却是真诚的。
事遂人愿,宏博果真越来越像亲哥哥一样爱护着小雪。随着小雪渐渐长大,两个人之间从兄妹情开始过渡到情侣之间的暧昧。两家人忍不住向他们求证,两人否认。
2005年7月,在备战都灵冬奥会之际,宏博在昆明高原训练时不慎跟腱断裂,不得不手术治疗。在宏博休养、恢复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小雪一家三口共同陪他度过,一直在宏博身边照顾他、安慰他、鼓励他,不仅小雪与宏博的感情更进一步,四个人相处得如同一家人。
宏博重新回到冰场之后,申爸爸和申妈妈又不止一次地试探小雪和宏博,希望他们明确恋爱关系,二人推说“冬奥会之后再说。”在都灵冬奥会上,申雪/赵宏博带伤出阵却没能拼得金牌,二人心有不甘,憋着劲想在第二年的世锦赛上证明自己。当父母的也就不好再在儿女私情上盘问,只能抱着“随他们自由发展”的态度。
又一年过去了。申雪和赵宏博终于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在第三次夺得世锦赛冠军之际,向全世界宣布了他们的爱情……小雪在此后打给父母的越洋电话中笑着问他们:“惊讶吗?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这俩孩子,明明懂得我们老人家的心,就是不早点告诉我们!”申妈妈的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埋怨。
暂别国家队不忘冬奥会 2007年世锦赛结束回国后,申雪和赵宏博没有选择退役,而是暂别国家队。他们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毕竟,他们的童年、少年乃至而立之年(赵宏博)都是在运动队度过的。同时,他们又舍不下奋斗了二十多年的冰上事业,所以他们决定自由两年,09年时再回来,然后再拼一届冬奥会。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新生活。
第一步是筹备与深圳世界之窗合作成立一家以他们名字命名的滑冰俱乐部,与此同时他们还加入了美国和加拿大的世界冰上明星表演团,到世界各国进行冰上巡演。申爸爸透露,他们参加表演团并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想籍此保持竞技状态和知名度,为冬奥会打基础。“所以,他们离开国家队之后,在生活上依然保持着运动队里的作风,早上不赖床,晚上坚持腹背肌训练。不管平时有多忙,都坚持冰上训练,虽然不像在队里练得那么系统,但没有半点懈怠。”申妈妈有些心疼地说:“他们现在还在控制体重,不敢多吃东西,就怕谁胖了,影响训练。”
婚后生活没有柴米油盐
小雪和宏博现在与申爸爸和申妈妈一同住在深圳“世界之窗”附近一间80多平米的海边宿舍。据申爸爸介绍,这个房子是申雪赵宏博俱乐部的合作方暂借给他们住的,不久,他们将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新房子,面积会更大,“听说是送给小雪和宏博的。”
婚后的小雪和宏博穿梭于北京和深圳两地,到北京时住在婆婆家(宏博的妈妈和哥哥现住在北京),有时回首体滑两场冰,就顺便住在队里,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重温单身时光。此外,他们还会应邀参加很多社会活动,再加上经常出国去表演,用“居无定所”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由于这对小夫妻整日在外面忙,即使回到深圳,一家四口也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就更别说小两口为彼此做饭,调节生活情趣了。“他们现在还没开始涉及材米油盐呢,充其量是早上起来互相冲杯咖啡。”申爸爸说,不过每当他听到宏博叫小雪帮他冲杯咖啡,小雪爽快地答应,随即将飘着浓浓香味的咖啡端到宏博面前,伴随着宏博的一声“谢谢”,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一种暖意,为两个孩子之间的恩爱和对彼此的尊重而无比欣慰。
女儿女婿推爸爸当“老总”
在深圳“世界之窗”以申雪赵宏博命名的滑冰俱乐部在今夏正式成立,但鲜为人知的是,这家俱乐部的总经理不是宏博,也不是小雪,而是爸爸申杰。“俩孩子是我的下属, 他们都是经理。”申爸爸不无得意地说。
“离开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哈尔滨,我和孩子她妈一起随小雪、宏博南下可不是为了当总经理,我们就是想多点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照顾照顾他们日常的生活,别无他求。”申杰解释说,当上俱乐部总经理,主要是因为现阶段小雪和宏博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而他多年来培养女儿,已经成了花滑的半个专家,刚好可以帮忙打点俱乐部。
话说得简单,为了在总经理的岗位上尽职尽责,申爸爸每天吃过早饭去上班,天不黑,人不会回家,申妈妈一个人颇感孤单和寂寞。好在申爸爸的辛苦没白费,俱乐部成立几个月来,蒸蒸日上,目前的学员中不仅有深圳当地的,更有来自广州、澳门、香港周边城市和地区的,甚至还有来自马拉西亚、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的。申杰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人家都是慕名而来。而且,很多人点名要小雪、宏博教,只要他们能上冰指点一下,人家说了,‘多少钱不是问题。’”
老两口盼与小两口国外旅游
小雪、宏博非常孝顺无需父母再说什么,很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足以证明。目前申爸爸和申妈妈还有两个心愿,一个是他们干着急但说不出口的:抱孙子;另一个是小两口曾向老两口承诺,带他们出国去旅游。
申妈妈说:“我们都是思想传统的人,觉得结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两个孩子要再拼一届冬奥会,我很支持,这样就至少要等三年之后才能考虑要小孩,所以我和她爸私下里说过好几次,‘我们要到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第二个愿望本不难实现,只是宏博、小雪现在太忙了,没有时间,以至于他们一家子连深圳的景区还没有逛过呢。“其实,俩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他们在国内参加活动或表演都会带着我,但就是时间太紧,来去匆匆。”申妈妈说,说实话,能不能带我们出去旅游都无所谓,只要一家人能常常聚在一起,哪也不去,就在自己家里吃顿饭,唠唠家常,其乐融融的,我们就满足了!” (记者 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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