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eave no trace of wings in the air,
but I am glad I have had my flight."
---------Rabindranath Tagore
Sonja Henie
不败的Henie。
萝莉中的萝莉,变态中的变态,天才中的天才。
尽管这早已是一个遥远的神话,她的出现颠覆了一切关于之前女单的定义,她涵盖了关于花样滑冰女单的一切记录,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在那个传媒不发达甚至荒漠的胶片时代,无数冠军的风华早被卷入黑白的尘埃不复存在,只有Henie满载着荣耀与悲伤,让世间凡人还亲密拥抱着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传说的黑暗时代,就像那套载入史册被后人传颂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的天鹅之死,关于Sonja Henie身前身后,无论隔着多久远的岁月,就如述说天鹅死前的声声哀鸣,伴着高贵、神秘、醇厚、动人的字样,回荡在历史的天空,久久不会散去。
只是在那一幕幕带有残酷还有几许虚伪的战争下,Henie会告诉喜爱她的人们,金牌永远不会旁落,荣誉永远不会旁落,连美国好莱坞这个巨人,她依然还是那个不可战胜微笑的胜利女神。
只是在向纳粹的低头的那一霎那,这个花滑最伟大的名字,也不得不粘上污点,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这是一件难过的事,却让人们宁愿选择去忘记,毕竟她是带给北欧花样滑冰迷一个整整十年欢乐而无法取代的时代。
只是她的逝去,真相也隐匿在时间的灰烬里;转身以后,留下的,还是那一片如疑云般的迷样风华。
Megan Taylor
“还有很多悲剧性的小人物默默地承受着社会和历史所附加给他们的无妄之灾,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都没有勇气回头。”
----------rickysting
如果不是今天站在历史的肩膀回头,在Henie给欧洲花滑点燃了三十年代的最后一把大火后退隐,两度封后的Taylor也许还会保存一丝对前程和辉煌的渴望,只是命运和所有人开了一个不算玩笑的玩笑。
蝉联冠军的Taylor还来不及宣布另一个女皇时代的来临就再没了“之后”,战云密布的德国很快将战火蔓延到整个欧洲大陆吞噬了关于Taylor的一切,也冲垮了许多北欧姑娘的一生,巨变中有人选择了越过大西洋逃避,有人就此埋葬掉青春、梦想乃至宝贵的生命,Taylor不过是这个哀伤时代众多牺牲品中打上了名字的其中一个,小人物们终究只能默默承受历史轰然倒坍时强加给的每一次物是人非的伤害。
在历史的浪潮中人不过是如此孱弱,经不起任何的变迁,有的时候人不只是苏醒后沐浴在黎明的晨光中,也许沉睡的人正在噩梦里苦苦挣扎,只是仅仅因为不知道而已,却如此真实地上演过。
Tenley Albright
生命的忍耐极限是多少?
Albright会告诉你这个答案,或者不是最标准的,但是最真实的一个。
十一岁,她得了小儿麻痹症,为康复而努力的她漫游在冰场时,却遭到来自他人不甚和善的冷待和白眼。
十六岁,她挑落一干名将赢得奥运会亚军却与世锦赛冠军擦肩而过。
二十岁,她在奥运会开赛前两周割伤脚骨,然而身为外科大夫的父亲只有在两周后才能达到意大利给女儿包扎伤口。拖着半条病腿的她果然在规定图形上落后于队友Heiss。
冠军,此时就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令人一声叹息。
生命的韧性到最后也不过如此?
就像电影里的英雄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没放弃,Albright没有给自己留下往后吞咽的悔恨泪水,如果说《霍夫曼的故事》是百年前Offenbach一场人生最后无尽遗憾的Bad ending,那么她用人生百分之一的希望凿开了这厚实的墙壁,百年后赋予了《霍夫曼的故事》的另一个Albright版的Happy ending。
Carol Heiss
唱给母亲的挽歌。
对普通人来说,在16岁不过应该是一个少女天真懵懂的年纪,还是16岁的Heiss就要努力地去为罹患癌症的母亲献上生命的最后一份礼物,可能太想赢得这块金牌,患得患失的她功亏一篑输给了钢铁神经般的Albright。
虽然在科蒂纳丹奥运会后,她如许多人期望的那样,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对女单完成了连续五年的统治大业;然而母亲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1956年,这时留给Heiss的,也许只有来自八个月前无法夺冠的深深自责与悔恨吧......
当她拿到那块血泪铸就的金牌告慰天堂的亲人,放下心灵十字架的她,也许才算开始一段真正完整的人生。
真如同荆棘鸟最后的歌唱那样,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的巨创来换取。
Peggy Fleming
在关颖珊之前,还没有哪一个外国花样滑冰选手的名字能够象Peggy Fleming那样,打动着中国观众的心;在那个风生潮起和孤陋寡闻并存的年代,在那个中国人渴求青春偶像的年代,她是第一个在中国将花样滑冰偶像化的冰上女皇,几乎是整整一代花样滑冰迷与选手的偶像,闪亮的让人无法忘怀。
当荷兰Dijkstra和丹麦Heitzer博弈成为历史,Fleming和东德Seyfert的崛起,宣告了北欧笑傲群芳的时代开始落幕;而Fleming比前辈们走得更远,将Henie开创的花滑与商业完美结合继承光耀,却嗅不出一丝臭铜的商业气息。
其实在我看来,年老色衰的Fleming远比风华正茂时的她来得更高贵优雅、更从容自信;她是一段种在记忆深处的梦幻,只能在视野外的梦中相会,在雪山、湖泊、城堡等童话般的诗歌里,一袭白纱翩翩起舞。
Beatrix Schuba
(以前发的老文权作凑数- -......)
Janet Lynn
一个三十年前的名字,在三十年后今天依然为人所津津乐道。作为一个极品的老女人,没有获得过一个世界和奥运会冠军的头衔,甚至连全美冠军也寥寥可数,能够没辗碎在历史的车轮下,自有她独到之处。但是不管Lynn的自由滑多么的出色,令人汗颜的规定图形成绩,便早早锁定了她和世界冠军无缘。
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等到73年世锦赛ISU首次设立了短节目,而Lynn的规定图形破天荒地排在了第二名,胜利女神似乎正微笑着向她伸出橄榄枝,然而短节目上热灶大倒,使Lynn最终与冠军擦肩而过;之后哮喘病严重复发导致她不得不含恨挂鞋退役。
当Lynn成为五个孩子的母亲,在冰场上的风采一如既往高雅大方,似乎从不曾离开过。
没有完美的注脚,没有完美的结局,没有完美的人生,仿佛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上帝在为你打开了这扇窗窥见少许风景的时候,却同时关闭了另外所有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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