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时期》 为庆祝我获得金牌,父母带我去了叶戈尔.库巴家。他为毛皮商养水貂,住在伏尔加河畔,从莫斯科要向北开车走两个半小时。他是我们的朋友,很多俄罗斯花样滑冰运动员也都认识他。他很友好而且不惜时间。夏天,他会带我们去河湾游泳或是滑水。如果我们想捉鱼,亮闪闪的,有时不家河鲈。我们不是去捉鱼,倒像是去超市,因为叶戈尔知道那些鱼住在哪儿。 我们在叶戈尔那里呆了四五天,坐雪车,洗桑拿,休息,聊天,吃饭。谢尔盖也来了,我终于有了和他一起庆祝得金牌的感觉。之后,我们不得不回到莫斯科,开始世界锦标赛的训练,那年的世界锦标赛在布达佩斯举行。奇怪的是,我觉得我们已经完成了这么一件特别的事,已经殚精竭虑了,我无法相信还得再回到冰场上。 奥运年让人非常难受,大部分运动员在赛后都出了些问题,有时长达一两年之久。人一下子就被击垮了。我一到布达佩斯就得了感冒,人们给我吃药,让我喝热牛奶。在世界锦标赛自由滑比赛上,我做后内结环三周跳时,摔倒了。我无法平稳落冰。叶莲娜.瓦洛娃和奥列格.瓦西里耶夫滑得非常好,由于我这个失误,使他们第三次获得了冠军。这对他们很重要,因为这是他们在退出业余组比赛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叶莲娜高兴极了,又哭又笑。她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每次滑冰前都要缠上护腿,总是忍着伤痛比赛。尽管我为我的失误而难过,但仍能为她的欣喜而高兴。 在那次比赛中,女子自由滑赛前的最后一次练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比.汤姆斯和卡特琳娜.韦特的伴奏音乐都是《卡门》。刚刚夺得奥运会冠军的卡特琳娜竞技状态极佳,令人难以置信。她在练习时非常放松,竟带了相机去冰场,穿着紧身衣让别人给她照相。她后来的所作所为让我震惊了。 当德比的音乐响起来时,卡特琳娜开始滑了起来。她随着德比的音乐做她自己的动作,人们都只看着卡特琳娜。裁判、其他运动员、教练、德比不知该如何是好。卡特琳娜的神态像是在说,我现在就可以滑,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做了三周翻,尽管她的编排中并没有这个动作。这样做当然不对,我为德比感到遗憾,但这毕竟是体育。卡特琳娜有着冠军的头脑,她知道如何取胜。在我看来,她在那次练习时就得到了金牌。 为了使我不再为三年来第一次失去世界锦标赛冠军的头衔而失望,我决定给自己买件参加宴会的漂亮衣服。我买了一条迷你裙,裙边颜色鲜亮,很时髦,还买了一件与之相配的衣服,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非常不好意思穿着这身衣服去宴会,但我还是穿着去了,而且感到挺骄傲。谢尔盖见了我,只说了一声“哇”。这大有帮助,我开始明白:为了引起注意,必须穿漂亮衣服,甚至一些性感的衣服。安德烈.布金在宴会上一直围着我转,还有克里斯托弗.包曼。事实上,有很多男孩子都围着我。谢尔盖什么都没说,但我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其他男孩儿这样注意我,就像我不喜欢其他女孩儿在他身边一样。如果他去和另外一个女孩儿说话或跳舞--很明显,他受到女孩子们的欢迎--我也会去找另一个男孩儿。 世界锦标赛后,我们就踏上了由国际滑冰联盟组织的欧洲25城市巡演的旅途。欧洲之行要比美洲之行疯狂得多,什么事情都是,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表演从不准时开始,时间安排要宽裕得多,没有那么多强制性的纪律。表演结束后,总要美美地吃上一顿,之后经常是晚会,或是去夜总会。 我和其他运动员在年龄上仍有很大差距。谢尔盖和那些年龄大的运动员--玛利娜.克利莫娃和谢尔盖.波诺马连科、萨沙.法捷耶夫和利兹.曼雷、维克多.彼得连科--晚上出去时,还是不带我。他们总去酒吧,如果我跟着,他们要进去就会有麻烦。这让我不高兴,也让我嫉妒,但我能理解。谢尔盖会说:“哦,卡嘉,没关系。明天我们在汽车上可以坐在一起。”他还会拥抱我。这次旅行使我和谢尔盖的关系更加密切了。他抱我的次数更多了,在汽车上,他甚至让我在他的肩膀上睡觉。我最喜欢那样了。 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不仅在冰场上彼此需要,在冰场外也需要。尽管我为自己年纪小而担心,也能看出来谢尔盖对我感举就像对他的朋友感兴趣一样。我们聊天,我关心他,他也关心我。 总被单独留下,越来越令我痛苦。在欧洲有那么多新鲜事可以看。以前若谢尔盖忘了邀请我去散步,比如说,在巴黎时去看艾菲尔铁塔,或是去伦敦的一个公园,我不会介意,现在却让我很伤心。“至少你可以问问我,”我会告诉他:“也许我也想去。” 他会说:“哦,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到。” 他从来不和我单独散步,于是我只好自己散步。我和冰舞运动员纳塔利娅.别丝切米亚诺娃合住在一屋,经常和她的搭档安德烈.布金在一起,他们俩都结婚了,我还常和瓦洛娃和瓦西里耶夫在一起,他们是夫妇。我觉得有些怪怪的。而谢尔盖总和单身运动员一起出去。我记得这次旅途中,谢尔盖曾和一位德国的冰舞运动员跳舞。我有他们的照片。我不高兴,但对他我什么也没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或任何我可以感到属于我的人。奥运年可不是我最幸福的一年。
欧洲之行后,我们有机会参加参加汤姆.科林斯的美国巡演。其他运动员都去了, |